那是發生二零零五年夏季末的事情,剛剛搬到龍翔路才不到三個月的一天子夜。一陣連續手機震動聲將盤坐在沙發上,已經進入禪定狀態中的郝大夫喚醒。

「郝大夫,張援出事了!」一位朋友王通打來的電話急促的說。

「什麼事?」聽到對方話中語氣焦慮,郝大夫問道。

「瘋了!」對方回答。

「什麼?瘋了?具體什麼情況您告訴我。」郝大夫也有些動容問。

王通說:「剛才張援老婆打電話向我求救說:'她老公突然不正常了,把家裡的東西砸爛了好些,還要打我,好嚇人的,請快來救救我……」

「我現在上海,一下子回不去。您離張援家裡近,又是有功夫的大夫,麻煩您趕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?拜託了!」王通說。

「好的,您把他老婆的電話號碼給我,我馬上聯繫出發。」郝大夫回答。

事情緊急,郝大夫連繫上了張援的妻子李琴,問了一下具體情況。

 

李琴說:「事情原來是這樣的,張援上個星期參加了一個類似商業成功學的培訓,幾天幾夜沒睡覺。今天晚上我們在一起準備溫存放鬆一下的時候,他突然一下子就胡言亂語起來。我剛想勸他,他衝我瞪著眼,那眼神就像要將我吃了一樣,好嚇人。還起來將家裡的東西亂砸一通……」

郝大夫聽到這裡,知道情況不容樂觀,於是安慰李琴:「您先別急,現在您要做的事情就是冷靜冷靜再冷靜,千萬不要刺激他,能夠躲起來不直接接觸最好。」

李琴回答:「行,我聽您的。」

安慰好李琴。郝大夫趕緊收拾了一下,下樓走到大路口叫了輛出租車,對司機詳細說了要去的地址,司機說車程大約三十分鐘左右。

坐上出租車,郝大夫立即給李琴打了個電話:「李琴您好,我現在正坐在出租車上往您那裡趕,大約三十分鐘左右,這期間我們隨時保持聯繫。

李琴回答:「好的,謝謝您!」

看看時間尚早,郝大夫便閉目靜靜地思考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局面。

一閉上眼,張援和李琴倆口子的形象便躍然眼前。

這是由王通一個月前介紹給郝大夫認識的新朋友。

王通是位易經風水大師,精通看相算命,尤其對風水研究有一套自己的絕活,出過幾本書。在京城風水界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。

江湖人對於有些奇能異術者,自然是樂於互動的。郝大夫也請他算了一下自己為什麼這些年走霉運的原因。儘管郝大夫心裡也清楚,多一份肯定總是好的,算是找個安慰吧。

王通掐指一算喃喃道:「您是運交華蓋,天意㝠㝠呀!」

郝大夫確是走了十年的華蓋運。

 

當時彼此還用魯訊先生《自嘲》裡的一段名言:

「運交華蓋欲何求,未敢翻身已碰頭;破帽遮顏過鬧市,漏船載酒泛中流;躲進小樓成一統,管他春夏與秋冬。」

作為郝大夫這些年龍困淺灘的寫照。

1932年魯迅在《自嘲》中是這樣寫的:「運交華蓋欲何求,未敢翻身已碰頭。破帽遮顏過鬧市,漏船載酒泛中流。橫眉冷對千夫指,俯首甘為孺子牛。躲進小樓成一統,管他冬夏與春秋。」

有關華蓋:魯迅在《華蓋集•題記》中說道:「我平生沒有學過算命,不過聽老年人說,人是有時要交‘華蓋運’的。……不過這運,在和尚是好運:頂有華蓋,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。但俗人可不行,華蓋在上,就要給罩住了,只好碰釘子。」

華蓋:是像''那樣蓋在頭上的雲氣。算命中的確有「華蓋」的說法,按照八字的說法,人一般有八步大運,十年一運。但每個人的起運時間是不同的。最晚交運的時間為10歲。那麼人交的運是什麼呢?有華蓋運麼?

交運實際上是按照五行的生剋以及自身(自身,生我者父母,我生者子孫,剋我者官鬼,我剋者妻財)共五種關係,然後配以陰陽共形成十種關係,並稱十神,具體如下:正印、偏印、正官、偏官、正財、偏財、食神、傷官、比肩、劫財。說運交華蓋,算是一種對走霉運者的自我安慰吧。

 

命理學中華蓋一般是指 吉星凶煞,就是什麼天乙貴人、文昌貴人、太極貴人、亡神等。在人生命的不同階段中分別起著不同的作用。

華蓋星:其形如寶蓋之狀, 此星主孤獨, 有官有印者, 遇之為翰苑之尊, 華蓋逢空, 宜為僧道, 女人若命犯華蓋, 則與僧道同流。一般說來華蓋不算是吉星,但不可一概而論。

 

當時在場的就有張援夫婦。在郝大夫印象中,他們屬於表面上看是一對天作之合的恩愛夫婦。

張援三十二、三歲,雖談不上高大威猛,但近一米八的個子,配上修長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孔,顯得才氣十足。他目前是一家公司的營銷部經理,英語講得很好。

李琴與老公年齡相仿,更是美女一個,白淨皮膚配上一副年輕少婦的鵝蛋臉,開口一笑便現出兩個小酒窩,透出些許貴婦氣質。她目前也擔任一家公司的經理,與丈夫在工作職務上難分伯仲。

他們也都是傳統文化的愛好者,自然對看相算命算運氣,測吉凶等斥之為迷信的東西情有獨鍾。

經過王通老師的引薦,他們對郝大夫的內功能量治療也充滿好奇,體驗過後倍感驚訝!

這期間又見過兩次面,夫婦倆都是出雙入對的,挽著手,一副恩愛的樣子,讓人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。彼此印象都比較好。

從今天出現的狀況,郝大夫憑籍多年的經驗,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隱情。

至於問題出現在哪裡?自己能不能將此事安穩的平熄下來,郝大夫一點把握都沒有,只能「騎毛驢看唱本,走著瞧了!」

子夜的京城依舊燈火輝煌,郝大夫如無視般的坐在車裡沈思著。直到車子停在目的地門口,出租車司機說了聲:「先生,到了!」

郝大夫掏出錢付了車費,朝司機師傅揮揮手,道了聲:「謝謝!」

便走向門口,按響了張援家的門玲。

欲知後事如何,且聽下回分解。

 

RULAI333 覚明

2017.6.23 於美茵茨靜心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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