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郝大夫準備去養生鼻祖彭祖那裡探尋生命奧秘期間,雲霞又來調理過兩次。

自從上次拉開了生活中隱秘的話題,倆人之間的話題就較之先前多了許多。

雲霞見郝大夫談吐不俗,對許多問題的見解獨到,便以為他是無所不知、無所不曉的神仙般的存在,便時不時地向郝大夫詢問自己的問題:

一是我為什麼會得這種絕症?為什麼這樣的病卻落到我的頭上?

從小到大我可是一個無論鄰里同事需要幫助,都會及時伸出援手的人;一個見到路邊要飯的叫花子便會放下一點零錢的人,更是一個熱心慈善和公益事業的人。

二是我和老公之間也是自由戀愛,是一起共同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之後,最終才走到一起的。應該說我們的感情基礎不能說不牢固,可為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,卻走到今天這幾乎是水火難容的地步?

面對雲霞痛苦的提問,郝大夫每次也只能用市面上類似心靈雞湯的話搪塞:

對於雲霞你提的第一個問題,用佛說的話講就是因果業力使然,是累世劫的惡因,造成了今天的惡果。解決辦法是懺悔業力,求得往昔冤親債主們的諒解。建議不妨看看袁了凡的《了凡四訓》。

至於第二個問題,你和你先生之間的關係問題,其實也是一直困惑了我多年的問題。

郝大夫如是說。

雲霞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苦楚,說:

我學佛也學了好些年,知道人生八苦與四大皆空的道理,也知道因果循環的道理,知道忍辱精進的重要性。其實許多道理心裡都清楚明白,可就是一見到老公,就忍不住要發火,好像他說的話就像是點然炸藥包的導火索似的,壓也壓不住。

雲霞頓了頓,又說:

我知道我這個病是不能生氣的,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?!

郝大夫的心情也被雲霞臉上的淚水浸濕,聯想自己生命的經歷,不由得也充滿了愁暢與困惑。

於是郝大夫對雲霞說:

我準備在春節期間去一趟四川彭祖山,祭奠一下這位傳說中活了八百歲的長壽老神仙,看看能否從中窺探到些許貧富壽夭的奧秘。

雲霞對郝大夫的決定充滿了肯定與支持。

送走了雲霞。郝大夫依然盤腿在沙發上禪坐,可是這一次,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。一垂簾閉目,眼前便浮出過往的婚姻經歷來。

煜明現在是獨身,相較於有夫妻的生活,倒是少了許多約束與羈絆。

人生許多時候都是不依個人意志為轉移的,煜明有著與雲霞同樣困擾的過去。

煜明現在已然有了兩次婚姻的經歷。兩次婚姻各各不同,境遇窘異。卻也促使煜明必須深入探索其中玄妙的決心來。

第一次婚姻在煜明心裡可謂記憶猶新。那是煜明事業正如火如荼,大有飛龍在天之勢的時候。婚姻家庭卻出現了變故,儘管他心裡深愛著自己的妻子,但是為了所謂熱愛的事業,毅然決然含淚道別了過去,幾乎淨身出戶,走上了離妻別子的路。

第一任妻子是在煜明艱難痛苦的時候來到身邊的。那時候煜明從部隊退伍,幸運地被分配到國家機關單位工作,也是與初戀女友分手不久的時候。

初戀女友是與他一起上山下鄉的知青,在知青點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深入的交集,算是一般的朋友。因為那時候煜明家境貧寒,在世俗人眼中是難入靚女倩妹法眼的。

但是當煜明穿上軍裝跨入部隊行列那一刻,情形立馬倒了個兒。追求者們的熱情一下子讓煜明有點做夢般的飄飄然起來,最終挑選了一位較為出眾且一直鼓勵煜明「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」的女子做了書信上的女友。

當煜明退伍回鄉,著急上火的身著舊軍裝與女友見面的時候,尷尬出現了。顯得不冷不熱女友的態度,讓滿腔熱血的退伍軍人如墜深淵……自然傷痛不淺。

正當煜明深陷失戀之苦的時候,她卻突然出現了。她叫小美,白皙的肌膚,配上圓臉龎大眼睛,加上靈活的頭腦,讓人瞅著便會一見鍾情。

麻煩出現了,原本兩人之間的戀愛演變成了與工作、人際關係緊密結合起來的錯誤鏈結。

煜明剛剛與小美好上沒有十天,便莫名其妙的被頂頭上司以工作的名義,將煜明調到離原來居住地約五十里的地方,使得兩個熱戀中的人兒,如棒打鴛鴦般的各奔西東。

這邊小美也被領導以「你剛進機關,不適合談戀愛」為由,阻止她與煜明的來往。

煜明是痛苦的,此時每天電影裡播放著台灣瓊瑤的電影《一剪梅》《昨夜星辰》《在水一方》,想著自己猶如電影中的男主人翁。每天模仿著:「綠草蒼蒼,白霧茫茫,有位佳人,在水一方……唱著歌吹著口琴打發時間。

煜明是幸福的,儘管單位做了N多次政治思想工作,小美卻是死心塌地的要跟著他。並悄悄地托煜明的戰友,將寫滿堅定信念的情書捎來。

後來他們結婚有了兒子。一切似乎順風順水,可是多年後在事業與家庭之間,仍然沒有逃脫分道揚鑣的厄運。

煜明困惑:雲霞的癌症究竟是怎麼回事?除了醫學上的解釋外,背後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因素?維繫婚姻家庭幸福長久的基石究竟在哪裡?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中,如果用對錯而論,談得上誰對誰錯麼?一連串的困惑與問題,讓煜明深深地陷入了無明之中。

 

2017.6.12    RULAI333

郝大夫連載全集:https://zhiyi333.pixnet.net/blog/category/5297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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